2021年5月12日 星期三

自動駕駛能取代到人類司機?

 前一篇文章提到,我就提到自動駕駛技術未必能夠完全取代司機。現時自動駕駛正反面的討論中,支持自動駕駛的人都認為,自動駕駛比人類司機更為安全,因為絕大部份的交通意外都是人為因素。而反對自動駕駛的人就認為,自動駕駛是不可靠的一種產物。我個人偏向認同後者睇法,不是說自動駕駛不可靠,只是如果單一完全倚賴自動駕駛絕對是不可行,人類司機配合自動駕駛技術才是駕駛汽車的未來發展方向。

  自動駕駛技術其實已經不是新鮮事,飛機上的自動駕駛儀器早在100多年前已經被發明,在1912年由法國人Lawrence Sperry發明了自動駕駛儀,而現今的自動駕駛儀都是從這個基礎開始發展,而汽車的自動駕駛技術就大約在1980年左右出現,這樣問題來了,自動駕駛技術已經出現超過1世紀,理論上科技不停進步,現在的自動駕駛技術已經比當初進步了不少,為什麼依然未能進化到取代人類司機?雖然客機上的自動駕駛系統和地面上汽車的自動駕駛系統設計完全不同,但我們可以借此作為一個參考,去研究為什麼自動駕駛技術依然較難普及和人類司機永遠都不能取替。

  我們先來看看飛機的自動駕駛系統,飛機的自動駕駛系統主要是在客機飛到指定高度時,讓飛機可以保持原先設定的航道穩定飛行,而大部份的動作,例如起飛降落,地面滑行等動作依然需要機長去完成。飛機在空中與其他航機的距離比較遠,加上有地面控制塔的人引導下,航機出現緊急情況時機師都有更多反應時間,所以飛機的自動駕駛系統的智慧其實不算高。而汽車的自動駕駛系統就複雜多了,汽車在道路上的路況比飛機在天空中的情況更為複雜,汽車在路上遇到緊急情況時,預留給司機的反應時間比飛機更短,要讓一步自動駕駛汽車可以安全地運行,車上需要有大量的儀器去判斷路況和避開障礙物,除了需要裝上全球定位系統外,還需要有不同的感測器、雷達和鏡頭去讓電腦計算。

  自動駕駛技術在今時今日已經在客機中被廣泛使用,但是為什麼依然不能應用於汽車上?雖然前一段提到飛機的自動駕駛技術比汽車的自動駕駛技術更為簡單,但飛機自動駕駛技術的缺陷,依然可以應用於汽車自動駕駛技術身上,而當發生緊急事故時,由於汽車在道路上的反應時間比飛機在天空中少,意外的發生有機會變得更為嚴重。

  自動駕駛的第一個缺陷就是基本上所有電腦都會出現的問題:運算結果錯誤。導致這個情況的出現原因主要有兩種:先天設計錯誤而導致運算結果錯誤和運算期間出現錯誤。無論是當今最先進的電腦,都會有機會運算錯誤,這個是不能避免的,波音737 MAX客機就是因為當初飛行電腦的設計失誤,導致飛機持續自動壓低機頭,最後墜毁。世上沒有最安全可靠的系統,只有人類和電腦互相監察才是最安全的組合。而另外一種運算結果錯誤的原因就是輸入的資料是錯誤。當輸入的資料是錯誤時,無論運算結果是否正確,最終答案都會是錯誤。例如飛機上的自動駕駛系統當飛行員輸入錯誤資料時,自動駕駛系統就會帶領飛機前往錯誤的地方,而自動駕駛汽車也是一樣,當汽車鏡頭或不同的感應器接收到錯誤的資訊而電腦沒辦法辨認,就有機會發生意外。曾經有報告指出,貼在路牌上的貼紙已經可以讓電腦錯誤理解路牌的意思,從而發生意外,加上路面情況變化多端,部份情況依然需要依賴人類去操控汽車,例如前方有人向駕駛者做出停止前進的手勢,那位人士的手勢是否正確?我相信行車電腦絕對冇辦法辨認出前方人士的行為,這是需要依靠駕駛者的經驗去決定,是電腦無法取代的。人類司機雖然會犯錯,有機會醉酒駕駛或疲勞駕駛,但不可否定的是,他們依然有存在的價值和需要。

  自動駕駛系統的網絡安全問題也是一個令人關注的地方。隨着行車電腦的代碼變得更加複雜,徹底測試電腦的漏洞也同時變得越來越困難,這意味着電腦系統的漏洞也會同時增加,為黑客的攻擊提供了更多機會。無論是客機還是自動駕駛汽車,都有機會被黑客攻擊。這樣自動駕駛系統就有機會發生意外,甚至被完全鎖死無法工作。軟件的缺陷亦可以讓使用自動駕駛系統的汽車不能運行,過往也曾經試過有特斯拉汽車因為軟件更新有缺陷,令全車鎖死。有時科技越複雜,看似安全性能夠提高,但需時要解決的缺陷也會同時增加,在有些時候簡單就是美。

上述情況例如行車電腦被黑客入侵和電腦計算錯誤,都會導致意外的發生,司機持續和汽車的電腦人機互鬥,直至汽車失去控制。所謂「人機互鬥」就是司機在手動操作汽車的同時,行車電腦也同時在操作汽車,最後就會導致司機無法理解為何汽車會出現狀況,持續和汽車電腦鬥力,但往往人機互鬥的結果會是電腦勝利,汽車最後就會像有自我意識一樣,把汽車推往一個無法控制的行車姿態,最終發生意外。波音737 MAX上的例子就是飛機頭持續向下,機師無法利用機上的操縱桿去控制飛機,最終發生悲劇。

  我不是否定自動駕駛的存在,我只是認為,支持和反對自動駕駛的人,過分神化了或看輕自動駕駛系統,再安全的系統,都會有機會出問題。科技應該是用作輔助人類有更安全更美好的生活,而不是倚賴科技,甚至試圖用科技取代人類。木頭姐曾經講過,全美國八成的交通意外都是人為因素引起。我同意這個說法,但是人為因素=全部都是駕駛者的錯誤?自動駕駛可以消除大部份駕駛者在駕駛途中發生錯誤的機會,但交通意外的發生可以因為其他道路持份者而引起,例如行人、動物和其他駕駛者等。預測其他持份者的行為是一種非常困難的動作,雖然現在自動駕駛技術的研發方向開始研究人類的行為去讓自動駕駛系統做出相應的動作,但是判斷錯誤的機會依然會存在,而一個錯誤的決定好大機會會導致不同的連鎖反應。外來因素是讓自動駕駛系統難以普遍的其中一個原因,如果需要解決這項問題,現時所有的道路需要重新設計和建造,例如要全面密封,防止有外來物件侵入。人類研究使用自動駕駛系統不外乎都是因為經濟因素,最大的問題不在於科技是否能夠做到,而重點是在成本和實用性,我們需要投入大量金錢,大幅去修改現行的汽車和道路制度和架構。汽車上的自動駕駛系統距離這個目標還有很長的一段路需要走,說不定有一天路上真的只有無人汽車,但我覺得人類司機依然有他存在的價值,就是當進入緊急情況時,人類司機的直覺可以協助自己和車上的乘客脫離險境,所以憑以上的論點,未來汽車上沒有方向盤、油門和剎車是完全不可能的,就算科技成熟,人類司機也可以作為最後的把關,如果未來的汽車完全沒有方向盤、油門和剎車腳踏,你可以想像自己是波音737 MAX上的機師,因為飛行電腦的問題發出錯誤指令,機頭不能向上,只能被向下壓,眼白白看着自己所操控的飛機從天上向下墜落地面的恐怖情況,

   如果未來汽車完全沒有傳統汽車的方向盤和煞車系統,在發生緊急情況時的經歷就會和上述的機師和乘客相近,你能接受嗎?所以我認為引入自動駕駛系統需要經過嚴格的測試和設計,確保在實際道路上能正確應用技術,但汽車的方向盤、剎車腳踏和油門必須繼續保持於駕駛座中,而坐在駕駛座的人,必須要像現在一樣,接受全手動汽車的駕駛訓練和擁有汽車駕駛執照,以便在緊急時可以隨時接管汽車。自動駕駛汽車也需要設立一個系統,可以讓人類司機隨時停止車上的自動駕駛系統,改為人類操作。

  在最後,外科醫生兼作家葛文德(Atul Gawande) 曾在某期The New Yorker 雜誌說到「談到醫學進步,每個人都只想到科技。可是,醫生的技術也非常重要,絲毫不輸科技。這點可以套用在各行各業上,真正造成差異的,是大家運用科技的技巧」。科技的進步應該是用來改善人類的生活,而不是用來被人類倚賴,甚至取代人類。


3 則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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